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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明曉唰唰地讓筆尖不斷來回在紙面摩擦，簡言之就是書寫著些什麼。另一雙眼與桌面齊高，所以只能看到時不時影響逆光刺入眼的影子，也就是張明曉的右手，而非桌面上的白紙黑字。
那雙眼也不是沒想過依著主人的意志，使視線向上爬竄一些後，肯定可以獲得極好的視野。然後判讀出來張明曉都給他寫些什麼來著。
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。就算半屈的雙腿抖得委屈，可那雙眼的主人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。
皇天不負苦心人，張明曉終於落下一個句號，墨跡中規中矩的由頭至尾連到一塊兒。
句號是老祖宗的智慧。一個句子的結束與下一個句子的開始，頭首相連就在這麼一個符號中體現，這意境既平凡卻又深刻得不像話。
「你說呢？」張明曉問，不過正在認真看著紙張的眼睛主人聽不見。